Dutch Lady的发展没希望了吗?
子母牌曾經是大馬股市少數幾個可以和大馬雀巢爭奪馬來西亞股王寶座的個股。2016年,子母牌曾經一度上漲至每股64令吉的高峰,當外界都在期待子母牌可以一鼓作氣超越大馬雀巢的時候,它的股價開始出現波動。直到2019年8月,子母牌的股價呈直線下滑,在少於5個月內下跌到5年新低,報每股46令吉。這個一代牛奶女皇,是不是已經風光不再?
大馬領先乳製品品牌
子母牌(Dutch Lady Milk Industries Bhd,KLSE: DLADY)是馬來西亞領先的牛奶品牌,屬全世界五大乳製品公司之一,同時也是荷蘭最大的乳製品公司的皇家菲仕蘭(Royal FrieslandCampina)旗下子公司。1963年正式進軍馬來西亞市場,以生產煉奶起家。1968年正式掛牌上市,是第一家在大馬交易所上市的牛奶公司,歷史非常悠久。業務主要為生產及分銷各種乳製品,包括即飲牛奶(還有分高鈣質、全脂和低脂牛奶)、為嬰兒和成長中兒童特別生產的配方奶粉,以及酸奶Yogurt。旗下的品牌是許多超市及便利店的常駐客,如Dutch Lady、Dutch Lady PureFarm、Friso Gold、Frisomum和Frisolac。
1960年代成立至今,子母牌都專注在生產乳製品,主要分銷市場集中在馬來西亞。將近60年的老字號,子母牌已經是行業的領導者,信譽良好,市場對於消費它的產品有一定的信心,所建立的品牌效應非常強大,一般的新公司想要打進這個市場並不容易。目前子母牌最有力的競爭對手是大馬雀巢,以及近幾年才成立但開始受到消費者歡迎的Farm Fresh牛奶。
紅色警告淨利潤
去年8月,子母牌公布了讓投資者失望的2019財政年第2季度報告,整體業績表現下滑44%,接著第3季度報告的業績表現也持續下滑26%,影響了子母牌的股價不斷刷新低,一路跌至每股40令吉左右,恢復5年前的股價水平。並且2019年全年派出的總股息只有每股1令吉,足足比上一年的每股2令吉股息減少50%。這讓許多因為高盈利、高ROE和高股息而捧場子母牌的投資者都開始信心動搖,擔心公司表現再不如以往。
畢竟過去十年,子母牌都交出了穩健的財務報表。雖然營業額增幅不大,畢竟子母牌在馬來西亞的牛奶市場已經達到飽和現象,不過收入和淨利潤都是穩定增加。細看子母牌2019財政年第3季度(截至2019年9月30日)的數據,單個季度和累積9個月的營業額都有些微成長,分別是2.76億令吉和7.84億令吉,比起上一年成長7.5%和0.96%。可惜,營業額的增長不代表公司同樣賺錢。第3季度的淨利潤下滑26.33%至2千5百萬令吉左右,去年同一季度則有3千4百萬令吉左右。累積3個季度的淨利潤下跌達23%,只有7千6百萬令吉左右,去年同期的淨利潤則有9千9百萬令吉。
管理層對淨利潤下滑給予的解釋是,因為本地和國際市場的動盪、匯率的壓力、潛在的監管變化和全球乳製品價格持續走高,導致原材料價格上漲,進而影響盈利表現。其實仔細觀察,子母牌的發展從2014年便開始出現紅色警告信號,營業額每年都維持在接近10億令吉,但是淨利潤就在1億令吉之間徘徊。只有2015年和2016年,作為原料的牛奶價格大跌,所以子母牌節省了很多成本開支,公司的淨利潤在這兩年暴增到1億4千萬令吉。後來這種優勢消失後,原料價格持續往上升,子母牌的淨利潤就跌回目前的水平。
淨利潤下滑確實導致了投資者對子母牌失去信心。另一個很關鍵的原因是它的派息能力不再吸睛。我們都知道子母牌是標準的股息股,幾乎每年超過每股2令吉的股息,股息率達3到5%,是許多股息投資者的寵兒。不過以上一年的1令吉股息,加上股價持續下跌,投資者決定賣出離場,也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老字號底氣足
當然,面對淨利潤下滑和市場的各種聲音,子母牌的管理層絕不會坐視不理。他們祭出的策略是非常傳統的開源節流。開源,即是銷售更多產品。子母牌的業務很簡單,就是賣牛奶的公司。為了提高銷售額,子母牌不斷改良現有配方,提升產品素質,以及研究新配方來推出新產品刺激市場消費。在2018年,子母牌有16款商品符合大馬衛生部推廣的「健康選擇標誌」(Healthier Choice Logo),可以提供給消費者更富有營養的乳製品,增加市場對品牌的信任與黏性。而優質的乳製品,也能讓子母牌加強在食品業,特別是烘焙和糕點領域的地位。這兩個領域都會消耗大量的乳製品,如果子母牌能夠提升在這一塊的市場地位,通過高素質牛奶吸引更多商家購買,自然也能帶動營業額和盈利成長。我們也可以看見子母牌順應時代趨勢,越來越重視電子商務(e-Commerce)這一塊。單單在2018年,子母牌在電子商務平台上成長了超過200%。
第二點是,大馬市場在乳製品,特別是鮮奶這一塊的消耗比例和其他國家相比還是相對較低的。聯合國糧食及農業組織的研究報告指出,全球人均牛奶消費量大約是每年100 升,而這項數字在馬來西亞只有每年40 升左右。這也表示牛奶在國內市場還是有增長空間的。所以子母牌通過不同的campaign、促銷活動來推廣喝牛奶的好處和營養價值,提升國人對於「飲用牛奶等於健康飲食」這種觀念,尤其是對正在成長的小孩子。但是相應的,更多促銷活動,也意味營運成本的提高。這一點從財報數據就看出了。
相比之下,節流在盈利縮窄的時候顯得特別重要。子母牌管理層推出FORCE(Focus On Reducing Cost Everywhere)計畫,大力推動成本節約和減少浪費,來減輕原料價走高和馬幣走軟給公司帶來的影響。同時也積極優化當前的市場營銷途徑、整合全國分銷商來提升整體的運營效率,要用更低成本,但更快的速度將產品推向市場。在生產線方面,子母牌則是通過World Class Operations Management program,提高生產線的利用率和減少材料和能源的消耗。而隨著UHT牛奶需求的增加,子母牌也安裝了全新的牛奶灌裝機和加工線,去提升產量輸出和減少不必要的消耗。
作為市場第一,子母牌通過品牌效應產生的消費者忠誠度和經濟護城河是蠻高的,只要她保持現有產品的營養和素質,同時不斷研究新配方和推出創新產品,相信市場還是會繼續買單子母牌,可以穩坐在市場一哥的位子上。畢竟習慣了一個口味,不管是即飲牛奶還是嬰兒喝的奶粉,消費者都不會輕易去更換新品牌。我們對於子母牌未來的成長還是很有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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